高爽
坚定信仰是最高的纪律要求
2016年春天,我们出发,目标只有一个--看铁纪如何铸就。
南昌、广州、武汉、上海、嘉兴、南京,一路走来,我们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政党最初的成长痕迹。让这个政党最终形成铁的纪律的基因,由一大批早期革命者以坚定的信仰注入。
(小标题)信仰坚定方能百折不回
浙江嘉兴,南湖革命纪念馆。令参观者驻足最久、感慨最多的展板,是出席中共一大的13位代表的生平介绍。大浪淘沙,一大代表们各自留下的人生遗迹不尽相同,通过展现他们的生平经历,后人会得到有益的启示。13位代表,有人成为党的最高领导人,有人为革命献出生命,也有人脱党、叛党。
五四运动之后,新思潮大量涌现,马克思主义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进步青年,1921年初即有人撰文称:“社会主义在今日的中国,仿佛有‘雄鸡一鸣天下晓’的情景”。但是,把马克思主义仅仅当成显学去进行学术研究,或是当成通往名利的阶梯,还是当成救中国的科学道路视为终身的信仰,为之百折不回,是决定这13位代表,也是决定早期投入共产主义运动的所有人的人生轨迹的最重要因素。
把信仰视为最高的纪律要求,其实早在二大时就已经写进《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中》——“个个党员不应只是言论上表示是共产主义者,重在行动上表现出来是共产主义者”。
我党早期的发展历程充满曲折和挫折,在一次次失败、一道道生死关口面前,甚至面对同志间的误解与错误对待,仍能不动摇、不变节,除信仰而外,又有何者可赖以支撑?
(小标题)信仰坚定方能走过荆棘
南昌中山路,八一起义纪念馆。一队来自广州的军人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馆内参观,秩序井然,令旁边的参观者肃然起敬。走出展馆,队伍解散,军官们争相站在广场上的雕像旁留影。
雕像是朱德、贺龙、刘伯承……8位新中国的开国元帅都直接或间接参加了八一起义。除了军事作战,年轻的军官们或许更应该了解的是,这些元帅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选择了自己的信仰,坚定地投入到那场九死一生的拼杀之中。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后,大革命宣告失败。中国共产党被国民党政权宣布为“非法”,成千上万的共产党员倒在血泊之中。党的队伍里,一些不坚定分子动摇悲观,登报声明脱离共产党和共青团,有的人甚至公开向敌人忏悔,还有的出卖党的组织和同志,成了可耻的叛徒。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真正的革命者却选择在这危难时刻加入到党的队伍中来。在国民革命军中已经担任高级将领的贺龙、叶剑英、彭德怀等,就是在这一时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也唯有这样信仰坚定的人,才配得上开国元帅的称号,才能成为铁流的缔造者。
(小标题)信仰坚定方能不畏牺牲
在武汉八七会议纪念馆,巧遇陈潭秋烈士之子陈楚三。记者想做一个采访,可这位70多岁的老人却只简单地说了一句话,父亲牺牲时,我才两个月大……
陈潭秋的热血留在了他热爱的土地上,而陈楚三对父亲的了解与怀念只能靠展馆里的旧照片和冰冷的文字。
南京雨花台烈士纪念馆里,与陈家父子相同和相似的故事写满了整个展馆:
李耘生烈士牺牲前难忘两岁的小儿子。冷少农烈士因为从事地下斗争长期不能回家,母亲写信斥责这个“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儿子。牺牲时年仅21岁的贺瑞麟烈士在给父母的诀别信中写下了“为大家,弃小家”的心声。
恽代英烈士的墓碑也安放在雨花台。南昌起义时,身为宣传委员会代主席的恽代英虽患肺病,仍坚持和战士们一起步行,同志们把他比作“圣雄甘地”。在他31岁担任黄埔军校教官时写下了这样的话:“每个同志要服从党纪……任何一个高级长官想引导军队走到反革命的路上去,我们军队中的同志都应当拿出党纪来裁制他。”
为国不顾家,为国不顾身。坚定的信仰之下,才能践行最严格的纪律要求,视死如归。
(小标题)信仰坚定方能载入丰碑
我们寻找革命遗迹,找得艰难。在武汉狭窄的小巷里寻找恽代英旧居,失望而归。再去看瞿秋白故居,在资料提示的吉庆街反复寻找,才找到一处正在维修的建筑,从被红布遮盖的牌匾缝隙处终于隐约看到了“瞿秋白”三个字。
这还是在党史上留下了身影和名字的人,更多的人墓碑上甚至没有详细的生卒年月,更不用说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英烈们。
“永不叛党”,是所有党员在举起右手面向党旗宣誓时都曾说过的誓言,但当把它作为最高的纪律要求,要用生命和身后之名来奉献时,有多少人还能如此坚定?
上海龙华烈士陵园里,我们看到了一座雕塑:一个背向我们的伟岸身躯,虽然已经倒下并沉入大地,一只手却仍高高擎起,奋力向上托举……这雕塑纪念的不正是那些不知名的烈士们吗?
历史一定会记住他们。
南京雨花台烈士陵园中心广场的雕像前,安放了一盏长明灯,四周环绕着由天南地北的祭奠者致献的终年不绝的鲜花。长明灯前有一方石碑,我们伫立着,轻声读出石碑上镌刻的文字:我们和我们的后人会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