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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筑命运共同体 农业援外在行动——援外农业专家风采

2024-02-04 15:25 | 来源: 中国记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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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表作之一:

  别忘了,有这样一群援外农业专家

  集体(唐园结、宁启文、杨志华、白锋哲、张振中、郭少雅、吕珂昕、刘久锋、杨娟、卢静、王赛男)

  【编者按】编者按 他们远离家乡,来到千里万里之外的地球另一端;他们克服饮食起居等种种生活上的不便、深埋对家人的愧疚和思念,把中国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理念播撒在非洲大地;他们用辛劳和汗水帮助欠发达国家减少饥饿和贫困,铸造着中国与亚非拉国家融通的桥梁,浇灌着友谊之花;他们就是命运共同体最生动的体现。他们也许没有这么说,但一直实实在在这么做。别忘了,有这样一群援外农业专家!本期我们聚焦援外农业专家,开设“援外农业专家风采”专栏,陆续刊登他们的感人事迹。

  别忘了,有这样一群援外农业专家

  “非洲一年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雨季时茅草有两米高,蟒蛇很多。当时我们在几内亚全国到处选点,大家穿着防蚊的涤卡劳动服,在草里鱼贯而行,前面的人把蛇给惊醒了,队尾的我就看到蛇缠到了他的腿上……住在破落的房子里,有一次被近20厘米的大蝎子咬了,我疼得直叫妈妈……非洲不全是艰苦,也有美好的事情,晚上在河里洗完澡,躺在一棵横在河中央的大树上,月光照下来,眼前的一切真美。我心想,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是不是从这儿来的?”

  1968年,25岁的蓝宝林大学毕业刚分到农业部,便被派往非洲几内亚共和国,一去就是两年半。近半个世纪过去,当年的小蓝已从农业部国际交流服务中心副主任位置上退休多年,变成了老蓝,一代代援外前辈们也正在逐渐老去。然而,我国农业对外援助事业却从未中断,新一代农业专家们接过接力棒,到最需要的国家去,帮助他们提高产量,解决温饱问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夙愿:把中国的农业技术播撒到异国土地上,体现中国作为世界大国的责任与担当。

  2015年12月,习近平主席在对津巴布韦进行国事访问时,亲切接见中国援津巴布韦高级农业专家组全体同志,感谢他们作出的贡献。可以说,这也是对所有援外农业专家的肯定和认可。

  “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起,我国就开始向亚非拉等欠发达国家派出农业专家。”农业部国际交流服务中心有关负责人介绍,“受农业部、商务部两部委托,我中心从2006年起,开始承担援外农业专家选派管理工作。”据统计,截至目前已向非洲35个国家和部分亚洲国家派出50个农业专家组660人次;派出17批农业职教组485人次。

  据了解,中国对非农业援助模式经历了从国家统一配置资源、承建机构主导到多元主体参与的历史演进。改革开放之前,强调“大国义务”偏向单纯“利他”,时移势迁则难以为继;改革开放后,着眼“互惠互利”,有助于援助项目的可持续;新世纪以来,多元主体参与促进了援助模式的创新,在援助理念上也更加强调“授人以渔”,增强受援国的自我造血功能。

  援埃塞俄比亚农业职教项目缘起于2000年。埃方已故前总理梅莱斯亲自向中国提出,希望中国能够派遣农业专家到埃塞职教学院进行授课与指导。2001年4月,农业部派遣20多人教师组,到埃塞培训当地教师,拉开了中埃职教合作的序幕。17年来,中国教师先后在埃塞13所职教学院,教授植物科学、动物科学、自然资源、兽医和农业合作社等五个学系56门专业课,共培训出1800名当地教师,500名农业技术人员和3.5万名学生,传授了70多门实用的先进技术,其中很多技术通过职教体系惠及到更多的埃塞农民。

  2016年12月26日,中国与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复交。根据圣普方请求,中方在20天内紧急遴选出畜牧、作物、沼气等领域优秀专家赴圣普开展农业援助。一到圣普,农技组就深入乡村、社区、农田、养殖场实地调研,与当地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座谈,开展玉米、蔬菜、生猪等系列试验示范和实用技术培训。这些工作深受农民欢迎,得到圣普农业部及有关方面广泛认可,圣普电视台专门进行报道。当地人一见到专家就竖起大拇指说:“Chinesbom(中国人真棒)。”

  这两个项目仅仅是农业援外的一个缩影。据统计,1960-2010年,中国在非洲共援建了约220个农业类项目,约占所有援非成套项目数量的1/5左右。在这些援非农业项目中,始终闪耀着农业专家的身影。通过开展实用培训、试验示范、理论教学等多种有效方式,中国实用技术和先进理念在受援国生根开花,极大提高了受援国农业生产技术和管理水平,赢得受援国政府、老师、农民的广泛好评和高度赞誉。

 

  代表作之二:

  陈雄珍:非洲屋脊上的桑蚕大使

  集体(唐园结、宁启文、杨志华、白锋哲、张振中、郭少雅、吕珂昕、刘久锋、杨娟、卢静、王赛男)

  陈雄珍:非洲屋脊上的桑蚕大使

  为桑蚕技术推广事业奔忙二十多年的陈雄珍可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带着中国古老而富有创新生命力的桑蚕技术,从祖国边陲来到被称为“非洲屋脊”的埃塞俄比亚(以下简称“埃塞”),将岭南暮春时节的采桑养蚕图再现在非洲大陆上。

  从2015年5月参加援埃塞农业职教项目,到2017年7月回国,广西壮族自治区环江毛南族自治县桑蚕专业高级农艺师陈雄珍在埃塞度过了近两年时光。

  两年中,国内,她唯一的儿子在没有母亲陪伴的情况下考上了省重点大学;埃塞,她指导的Alage蚕业技术示范中心不但成功产出了蚕茧,还做出了第一床由埃塞人自己生产制作的蚕丝被。当两期执教生涯结束,荣获埃塞农业部的荣誉证书归国休假之际,她说,“发展埃塞桑蚕业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急切地希望回到那片土地上,回到埃塞的蚕农身边。”

  桑蚕业一定能成为帮助埃塞农民脱贫致富的好产业

  初到埃塞,陈雄珍被东非大地资源丰富和产业落后的巨大反差所震撼。“埃塞的南方到处生长着茂盛的芭蕉树,光温及降雨条件这么好,正适合发展桑蚕业。”然而,现实情况是,埃塞的桑蚕业水平十分低下,陈雄珍所执教的埃塞规模最大的农业院校Alage拥有该国高校中唯一的蚕业技术示范中心,这所代表着埃塞蚕业技术标杆的示范中心,却始终无法克服蚕病,无法实现养蚕产茧稳产高产。

  没有强健的蚕种,经埃塞农业部门同意,陈雄珍选取了三个杂交蚕品种进行试验,从养蚕到结茧,她全身心投入,每个技术环节都带着工人做。埃塞停水停电是家常便饭,手中仅有的6张珍贵蚕种在一次连续一星期的停电中几乎全军覆没,她不放弃,把残存下的蚕种像宝贝一样呵护着,直至蚕宝宝们吐出又白又亮的茧。

  缺乏教学素材,陈雄珍将自己做基层技术推广二十多年积累的图片、视频一张张一份份地整理,穿插到自己的教学中,不同发育期的蚕宝宝的特征及技术、各种蚕病的症状及防治,一目了然。埃塞蚕业技术骨干培训班上,当地技术骨干长期无法准确辨别蚕是否进入休眠状态,陈雄珍一张“眠定蚕头顶会出现一个倒三角”的图片深入浅出地解决了他们的技术难题,下了课,学员们拥上来,抢着索要她的手机号码和PPT。

  语言沟通困难、育种水平落后、学生和蚕农的实践水平几乎为零。面对种种意想不到的困难,陈雄珍常常拿在环江做技术推广的岁月给自己打气,“我们一支团队,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坚持不懈在环江推动桑蚕业的发展,才获得了今天环江18万亩桑园‘全国优质原料茧基地’的成就。埃塞的桑蚕业才刚起步,耐心一点,慢一点,桑蚕业一定能够成为帮助埃塞农民脱贫致富的好产业。”

  要给蚕业工人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希望

  “陈老师,我们的示范中心如果维持不下去了该怎么办?”默罕默德是蚕业技术示范中心的一名养蚕工人,由于示范中心长期无蚕茧产出,面临被关闭解散的风险,默罕默德不想失去这份养活全家人的工作,陈雄珍成为示范中心的技术负责人后,默罕默德曾这样忧心忡忡地对她说。

  “农民工人最勤劳,也最实际,要给他们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希望和收益,他们才会对一件事情有干劲。”陈雄珍了解他们的心思。

  陈雄珍试养的杂交蚕品种在埃塞表现良好,在她的技术指导下,示范中心成功地收获了一百多公斤蚕茧。对此,陈雄珍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带着工人和学生,把蚕茧做成终端产品。

  煮茧、清洗、晾干、拉丝、铺被、缝制,一连串手把手的工艺指导示范之后,六床蚕丝被在埃塞蚕业工人的手下制成了。埃塞人首次生产出蚕丝被,四十多岁的默罕默德摸着像云一样柔软、像雪一样洁白的蚕丝被,兴奋得像个孩子,“蚕养好又制出蚕丝被了,我们就不怕没有工作了。”

  在归国欢送会上,埃塞国务部长Tesfaye专门向陈雄珍表示了感谢:“您带来了专业且操作性很强的技术示范,我们期待着您为我们国家的桑蚕业带来更多的指导。”

  中非人民的情谊要像这丝线一样绵长

  虽然归国休假,陈雄珍却不肯好好休息。跑蚕丝工艺厂和老技术工人交流蚕丝加工工艺;跑器材市场,寻找适合埃塞的蚕业器械,列入今年我国农业部援非的物资清单。

  “在国内,我主要做种桑养蚕的技术推广,现在要帮助埃塞把整个产业链完善起来,得成为一个多面手。”年近五十,陈雄珍再一次为自己定下了新的学习任务。“埃塞两家蚕丝厂的厂长在我回国后多次发邮件来,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什么时候再回到埃塞去,帮他们生产出属于自己的桑蚕产品,要把工作做好,我哪能松劲儿啊。”

  说起这两年来与非洲朋友结下的友情,陈雄珍满眼含笑。示范中心的工人已经把她这位技术专家当作了可亲可信的“老板”,连工人生病都要第一时间向她报告,而她则跑前跑后安排车辆帮助送医。临回国时,蚕房所有的工人与她相拥告别,工人Tersuma激动地说:“我们好不舍得你走,你是最好的技术专家,却这么谦卑、友好、耐心、无私地帮助我们,盼望您下期一定再来。”

  回国前,陈雄珍只留下回程中足够换洗的衣物,其他的全部衣物,都送给了当地的蚕农,“连把雨伞都没留下,结果在南宁转车时淋了个落汤鸡。”想起自己的狼狈,她笑出声来。

  “要把我们的桑蚕种养技术带给非洲朋友,让中非人民的情谊,像我们桑蚕吐出的丝一样绵长。”这是陈雄珍的目标,也是她向前的动力。

 

  代表作之三:

  吴明奎:我哪有那么牛,牛的是我们的国家

  集体(唐园结、宁启文、杨志华、白锋哲、张振中、郭少雅、吕珂昕、刘久锋、杨娟、卢静、王赛男)

  吴明奎:我哪有那么牛,牛的是我们的国家

  花开的季节。别了,哈拉雷;别了,津巴布韦;别了,非洲!与组里其他9位专家一样,结束两年援津任务、离开花都哈拉雷时,吴明奎甚至突然有了一丝不舍。这里四季如春,终年鲜花盛开,蓝花楹、凤凰花怒放时,浪漫的紫香、燃烧的火红点亮了每条街道。然而这个国家的另一面却是,700万人口处于饥饿状态,90%的失业率。来自安徽黄山市农科所的吴明奎就是在这样的巨大反差中,开始了援非事业。

  “没去之前,一直认为非洲干旱缺水,能种水稻吗?”查遍网络,一直从事水稻栽培和育种工作的吴明奎也没查到有关津巴水稻的资料。直到被分配到津农业部,才知道津巴也有水稻。

  吴明奎了解到,水稻是津巴粮食安全战略作物,但是全国不足千顷,种植方式原始,真正意义上的水稻育种更是没有。“杂交水稻是中国名片,作为中国专家不能不种植杂交水稻。”于是,吴明奎决定引进6个中国杂交水稻品种开展试种试验。

  2016年3月,吴明奎开展水稻杂交育种技术培训,开启了津巴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水稻杂交试验。两个生产季的试验取得巨大成功,6个品种两季平均超过10吨/公顷,其中JB03产量达到12吨/公顷,创造了津巴稻谷产量之最,刷新了杂交水稻在非洲低纬度高海拔产量新纪录,为下一步杂交水稻试验示范及推广奠定了基础。在完成两季试验基础上,吴明奎与合作团队向农业部长马德提交了《中国杂交水稻品种在津巴布韦环境下的评估》报告,受到马德部长高度重视。

  就在今年8月,津巴最大报纸《先驱报》报道,津政府正在制定一项稻谷商业化种植计划,马德部长还感谢中国政府派来水稻专家。津农业部向吴明奎专门颁发《津中农业合作贡献奖》,感谢他作出的杰出贡献。

  在工作大院,许多人并不知道吴明奎叫什么名字,但大部分都知道有个中国专家叫TAPIWA(上帝的礼物),这个绍纳语的名字是同事们送的。

  两年间,吴明奎推荐了30多名津巴农业官员、研究技术人员赴华培训杂交水稻,学习借鉴中国农作物生产先进技术和经验。今年5月,合作伙伴Jane Makoni申请中国奖学金,请吴明奎给中国奖学金委员会写了推荐信。最终,Jane Makoni成为唯一一位通过面试的申请者,获得了中国政府每年资助10万元人民币的全额奖学金,并被浙江大学录取,Jane Makoni激动地说,“你是上帝派来改变我命运的人。”

  合作伙伴拿到中国奖学金后,许多认识不认识的津巴人都来找他,请他写推荐信申请奖学金。吴明奎说,“我哪有那么牛,牛的是我们的国家,只是特定时间、特定地点,遇到特定的人和事,而在这个时候我恰好代表了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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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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